井下作业

I drift tonight carried by the waves

【刀剑乱舞】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Part 1

刀剑乱舞乙女向

文盲审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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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很神秘,总是穿着巫女服,遮住脸。还有人说,这座本丸的审神者是最严厉的一位,总是认真贯彻时空政府的决策,从不做出任何违规的举动。据说和其麾下众位刀剑男士都保持着零绯闻,也不知道是何方妖怪才能有这样的定力。也有许多同僚私下讨论过,这位严厉的审神者有可能是穿着巫女服的钢铁直男。因为是钢铁直男,所以也不会有任何绯闻。一时间大家的重点又变成了为什么钢铁直男会穿巫女服,是家庭的迫害,还是道德的沦丧。甚至还有人说想要看看这位钢铁直男到底什么样。总之,这座看似没有任何八卦价值的本丸,成为了众人讨论的中心。


这些事,都是我在审神者论坛这阵子最热门的帖子里看到的。


没错,穿巫女服的钢铁直男指的就是我。事先声明,本人性别女,真的不是钢铁直男,流言害死人。


我本来是想在本地找一份工作的。我看着当地在招募审神者,薪资稳定,有吃有住,没有年龄性别限制,所有的节假日都能休息,是个铁饭碗,除了忙的时候是真的忙,没办法经常回家。这个工作好啊,我回家起草了一份简历,就投上去了。为了确保我能够选中,我还特意写了会外语这一点。然后我就美滋滋的回家等着答复了。


这政府办事效率还挺快,没过几天就给我发来了邮件,让我几点几分去报到,会有专机等候。我还美着呢,专机,这当上了公〇员待遇就是不一样。屁颠屁颠赶到指定地点,还真的是专机接送,确认了我的身份信息之后,就让我上了飞机。飞机上空姐笑嘻嘻的看着我,给我了一杯饮料,我一仰脖,咕咚咕咚全给喝了,还没来得及给这杯饮料作评价,我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等我醒过来,我已经站在一个日式庭院里,特大号那种,旁边站着一只花里胡哨的小狐狸,开始为我介绍。然后,我就懵了。


狐狸会说话?不对?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我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如此如此的哲学三连快速的在我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咆哮。


听起来像是日语,然而我的日语水平完全就是零啊。我明明记得招聘的时候说的是本地,怎么给我扔日本来了?难道是我简历写的不对吗?我没写我会日语啊。


左思右想,大概是我写的会外语这一点坑了我,可是我写的外语是英语啊。没办法了,这只小狐狸说什么是什么吧,看着它怎么做我也怎么做,照葫芦画瓢也是可以的。


介绍办公环境,工作基本内容,还为我选了个助手。除了我真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觉得这个待遇真的蛮好的,真的是包吃包住,屋子里还有Wi-Fi网络。


选的助手长得很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用个被单罩着,难不成是怕我弄脏了给我罩了一个套?家长罩电视机的那种感觉?看着他披着被单还挺开心的,我心想的是,这位兄弟怕是没救了。


好在工作地点的部分文件夹什么的上边标注的是汉字,我就依靠着我仅有的汉语水平开始死磕。被单兄弟似乎还想和我说些什么,可我想了想,好不容易拿到的工作,不能第一天就露怯,被开除可真的丢人。于是我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摆摆手,再指了指自己的嘴,也摆摆手,拿了纸笔递给他。意思是,我听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也不会说你们的话,有什么要说的可以写下来,我靠着我仅有的汉字水平去猜。


也不知道被单兄理解了我的意思没,只不过他看我的眼神瞬间怜悯起来。


大概是理解错误了,他似乎认为我是聋哑人。


不过有了纸笔,交流就稍微方便一些,好歹我知道被单兄的名字,而且我带了平板,可以上网恶补背景知识,并且使用万能的翻译帮我解决一些必要的事情。


我和被单兄,不对现在应该叫他山姥切,坐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面面相觑。


那么从今天起我这个不称职的审神者就要正式开始工作了。



成为审神者其实不是什么坏事情,就像我之前说的,我觉得很好,非常好,一切都很好。只是我听不懂他们要说什么这件事情真的让我很头疼。我猜我应该能明白山姥切为什么总是披着被单了,因为别人不会看到自己窘态。可是我真的不想时时刻刻都披着被单,所以我掏出纱巾,围在脸上,这样我能看到别人的神情,可是他们却看不清我的。


刀账真的是我的好朋友,有了它我才能认清每一把刀的名字。虽然认识汉字,可是我并不会念他们的名字,只好照葫芦画瓢的把名字都写在竹板上。需要内番、出阵或是远征都挂上相应的名字,而他们只要看到我书房门外的公告板就能清楚的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平时的我就看看平板,恶补知识,去街道上挑选当日想吃的蔬菜水果,自己开小灶,想吃什么吃什么。等待远征队伍回来的时候,坐在门口赏花赏景。和刀剑们的随身小动物玩耍。生活好不痛快。


自我感觉我和山姥切的相性还是很好的,在他眼里我就是个聋哑人,所以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流,他只要按照我布置好的去做就行。至于锻刀,做刀装,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来了就行,能用就好。毕竟我也知道,刚开始就奢求有强力大腿和顶尖装备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不浪费资源,怎么造作都可以。


这种工作是在是太惬意了。就在我以为我要一直这样惬意下去的时候,这种生活因为两位刀剑男士的到来结束了。


烛台切光忠和押切长谷部。


自从山姥切向他们传达了我是个“聋哑人”之后,这两位几乎负责起了我所有的生活起居。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长谷部几个字前边的日文是什么,我在写他的名字时索性只用了长谷部三个字。看见他看竹板的表情,我想,如果这是galgame,我应该已经打开了一条隐藏线路。而这条隐藏线路,换来的是他极度忠诚。


虽然山姥切依旧是近侍,但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的生活和以前完全不一样。我前一天洗好的衣服,毛巾,床单等等会整整齐齐的码放在我的橱柜里;准备刷牙的时候会发现已经挤好的牙膏;餐厅的墙上有着我一周的食谱,并且这会根据季节还有我的身体情况而变化;回到书房,桌子上分门别类码放着不同的文件,并且有些还有着批注,用不同颜色的标签注着优先顺序,不同颜色的笔圈出可以活着需要改进的地方,虽然我看不懂。如果不是我强烈反对,他们估计会守在我的卧室门口,彻夜不休。


这样的生活并不是不好,只是觉得他们太照顾我了,想到让这些年纪比我爷爷还要大的刀来照顾我,我总是受宠若惊。而且,还有一点。我再也不能吃红烧肉了。


正统的日料真的很好吃,然而我并不是日本胃,吃多了难免不习惯。一个月下来,我竟然瘦了不少,原本的工作服,腰竟然松了两指。


两位意识到我可能不擅长吃生鱼之后,更是想方设法地做出各种美味,三餐都不重样的那种。拉面、乌冬面、大阪烧、牛肉饭、炸猪排、各式炖煮。东西真的好吃,而且我觉得将来我要是退休了,他们搞个餐馆,长得又好看,服务又好,肯定会吸引很多顾客来吃。


只可惜我就是那种俗人,不懂得风花雪月,阳春白雪,我就是念着那一口红烧肉,嗯还有别的符合我胃口的美食。


看着我日渐消瘦,两位爱岗敬业的刀面如土色,看着我从政府手里拿回小一号甚至小两号的制服,他们实在是坐不住了。


我想,山姥切为了阻挡他们来我的房间已经尽力了。就看着烛台切拿着厚厚一摞菜单到我面前,似乎是在询问我想吃什么。


“阿路基,@#¥%…………%¥#@#¥%……%¥#”长谷部在一旁,说着什么,我只能听懂一个阿路基,大概是在说我。也许是在规劝让我好好吃饭什么的。

我低着头,翻看着烛台切递上来的菜单,因为听不懂,所以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应他。


山姥切又说了什么,然后是悉悉索索纸张摩擦的声音。我想,还是山姥切了解我,既然已经被定性成一位“聋哑人”,那我就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文字可比语言要有力多了,有了文字,我看着其中的汉字就能猜出一些来,实在不明白的话我可以按图索骥,直接翻译。


菜单我看完了,并没有看到动心的菜肴,我想着的还是红烧肉。但是日本人应该是不吃红烧肉的,或者说,他们那个年代怎么会有红烧肉呢。我现在很想去厨房,自己烧一顿红烧肉吃,可是厨房大门的钥匙被他们拿走,我进也进不去。堂堂公〇员竟然会饿肚子,哎,想到这一点我就难受。


然而我没有控制住心里所想,一声叹息竟然就这样脱口而出。吓得我合上菜单,厚重的书页发出一声闷响。这可把面前跪坐着的三人(刃)吓坏了。想说的话也不写了,纷纷呼唤着“阿路基”。一副静待主人发怒的模样。


好吧,我在他们心中脾气不好这个印象是再也洗不掉了。或许我能接这个机会表达一下我想吃红烧肉念头。


既然想到这里,那就事不宜迟,赶快赶快。拿出平板,打开我的相册,放大我平日里用来望梅止渴的红烧肉照片给他们看了看。我想他们应该能够明白我想吃的就是这个。


烛台切接过平板,研究了一阵,似乎想问这道他从来没见过的菜是怎么做的。他似乎又想到我听不见他说的话,就拿过纸笔想要写下他所表达的话。


我肯定不会让他写完的,于是我拿回平板,头也不回的向厨房走去。他们也紧随其后。


等着烛台切打开厨房,我连忙跑到我熟悉的灶台边,然而我常用的调料一样都没了,全都换成了日式调料。我心爱的生抽老抽,香醋陈醋,料酒米酒,全没了。


我再次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我没有晕倒,刚才只是我的臆想。


但是我真的很难受,我心爱的调料们全都没有了,连我自己私藏的辣椒酱都没有了,想到以后再也没有家乡的味道,不失落是假的。想我孤身一人,周围也不是熟悉的环境,这下倒好,连吃的都没有了。突然感到很疲惫,希望之火在它还是个小火星的时候被一盆水扑灭。而且,原本是我打理的厨房,现在被改的面目全非,即使是好的方面,我的内心也非常难受,仿佛是什么私藏的好宝贝被别人抢走糟蹋了一样。


山姥切是吃过几次我做的饭的,因为他是我的近侍,有时候忙起来了,没时间吃饭的时候,我会分给他一些,怕他一个日本刀吃不惯,我挑选都是什么回锅肉,麻婆豆腐这种在日本也能吃到的菜。而别的刀剑都是自行解决吃饭问题,大家的口味都不一样,就没有烧大锅饭的必要。而且那时候,刀剑们人数不多,厨房用完了,我稍微收拾一下也无妨。我不记得山姥切有没有对我的厨艺进行过评价,因为有被单,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做的到底好吃不好吃,但至少在我给他饭菜的时候没有拒绝,我想,我做的饭应该也不是很难吃。


在成为审神者之前,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吃的很满意,可我并不知道我的厨艺到底怎么样。毕竟,我就一个人,我做饭给自己吃。


求助的目光投向山姥切,希望他能够帮我问问我的调料哪里去了。


然而山姥切此刻并没有看着我,希望之火的引线都潮了,怕是要真的点不燃了。


好不容易有个能吃到红烧肉的机会,我才不会这样放弃。厨房就这么大,万一他们只是收起来了呢,没有扔掉呢?毕竟是我的东西,山姥切肯定也说过的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开始了厨房搜查工作,每个角落都不放过,柜门一一打开,整个身体钻进去。


我这个举动肯定是吓到了烛台切和长谷部,“阿路基”的声音不绝于耳。对于他们的呼唤我充耳不闻,我就专心的寻找着我的调料。


在米缸的旁边,我发现了一个大纸箱,稍微动了动,里边穿出玻璃瓶相互碰撞的声音。这声音我很熟悉,就是酱油瓶之类碰撞的声音。我连忙把箱子拖出来,直接拆开封条。果然,我的宝贝调料们都在里边,仔细数了数,一样不少,这让我很欣慰。


山姥切帮着我把这个纸箱抱回书房,我拿出红烧肉会用到的调味料,又在平板里搜了个红烧肉日语字幕教学,直接交给烛台切。看着烛台切认真学习的样子,我心里其实有点于心不忍。人家兢兢业业的照顾我,生活上真的是无微不至,可我却消费着他们的照顾,一心想着要吃红烧肉,真的是罪过。


这种罪恶感没持续多久,大约到晚饭时分,看着烛台切端着一个砂锅,里边盛着我最喜欢的红烧肉。此刻什么罪恶感都没有了,不得不说,烛台切的手艺真的好,红烧肉真好吃,真香。


至此我吃饭的问题解决了,我又变成了原来那个整天无忧无虑,惬意养生的样子。刷着平板,逛着审神者论坛,网站有一键翻译真的是太人性化了,看着别的审神者讨论自家的刀如何如何贴心,罪恶感又来了。


看看别人家的审神者,赏花赏月,饮酒作诗,文能写和歌,武能上战场。再看看自己,真是天差地别,感觉自己真没用,不值得刀剑对我这么好。


还是自己学点日语吧,等刀剑越来越多的时候,总有一天会崩不住的。


我点开电子版《标准日本语》,翻开目录,面前似乎浮现了当时上任时的空姐,我感觉我又喝了那杯饮料。


啪,平板砸脸,我断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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