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婶】再见小镇
刀剑乱舞乙女向；膝丸x柊( 女主归@木辛_71所有 )；丧尸paro
是木老师想看的打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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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子不大，不受EMP影响的是东边的仓储超市，救援36小时之后到。”膝丸指着桌上的小镇地图，用图钉标明目的地。
坐在一旁的柊正在检查手枪的弹药，她原本还背着一杆猎枪，但猎枪的子弹早就用完，面对扑面而来的丧失群，她只能抡起猎枪。
手枪是店内位数不多剩下的武器，因此两只手枪的规格不太一样，子弹规格也不同，好在他们现在所在的武器店，子弹数量确足够她使用。
“从这里出门沿着街道走六个路口就能上高速，开车需要半个小时。”柊收好手枪，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牛肉罐头递给面前的青年。
膝丸与柊之前并不相识。丧尸扩散很快，幸存者越来越少，眼见家中地下室的食物储备就要耗尽，独自在家的柊一咬牙，决定带着猎枪出门，试图寻找出路。
街上静悄悄的，如果不是街边堆积的垃圾、废弃在路边的汽车、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腐烂腥臭味在提醒她这已经是末世，柊大概会以为这一切只不过是个梦。
她先小心翼翼地走到路口南侧的一个便利超市，货架上空空荡荡，连给猫狗吃的罐头都被洗劫一空。但柊没有放弃，仔细搜索了一阵之后，终于在靠近角落的货架下方找到了消毒棉球、医用绷带，还有一个会唱生日快乐歌的生日蜡烛。柊看着已经过期的物品，犹豫了一阵，还是塞进了背包，这可不是在意有效期的时候，她心想。
随身携带的食物应该还够应付两天的，柊清点着背包，决定去镇子里的武器店看看。她走出便利超市，背着的猎枪枪托却不小心撞到便利店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吓得柊赶紧停下脚步，迅速查看四周。
丧尸对声音很敏感。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但还好这点似乎没有引来任何危险，柊拉了拉背包袋子，朝武器店跑去。只是她没有注意到，就在马路对面，那辆报废汽车的后边，四个干瘪无血色的脑袋缓缓转向柊所在的方向。
另一头的膝丸就没有这么幸运，他原本是和队友一起前来执行搜救任务，一行人带着被救居民在教堂里休息，却没想到其中一位年长的男性从窗口看见了屋外已经变成丧尸的家人，说什么也要冲出去，这样的动静引来了屋外的尸群，膝丸和队友被迫分散，而被营救的居民也惨遭丧尸袭击。
按照原本的计划，两人计划是带着居民去镇子东侧的仓储超市，那里有可供大型直升机起落的停机坪，顺便还能补充物资。目前看来，任务虽然失败了，但活下去总是最重要的。
与丧尸群搏斗，膝丸身上的弹药也所剩无几，他记得小镇里有一家武器店，去找找补给也是不错的选择。
如果能再救一个人的话，膝丸这样想着，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丧尸的听觉很灵敏，膝丸见识过，就算给手枪装上了消音器也照样会引起其他丧尸的注意，而且，丧尸似乎并不只依靠听觉，在教堂被突破的那天，他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当时的他试图用一台收音机分散丧尸的注意力，可它们并没有上当。
膝丸一时半会想不明白，他决定见机行事。
一路上他收集了一些钢筋，刚好可以用来对付丧尸，拿着钢筋从后枕部斜向上用力插入丧尸的脑袋，这样既能破坏控制丧尸行动的大脑，也能减少弹药消耗，更避免发出剧烈的声音引来其它丧尸。
灵活的身手对付没有察觉到敌人的丧尸简直是轻而易举，膝丸很快就看到了远处的武器店。正当他准备快步跑过去的时候，街对面的一辆报废轿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烧了起来，膝丸感到不妙，他刚想查明起火原因，却看见一位女性正小跑着朝燃烧车辆的方向跑来。
这可不妙！
膝丸快速冲上前，火焰带来的热浪炙烤着他的后背，凭借多年经验，这辆车大概率要爆炸了。
“趴下！”膝丸大声说着，同时飞扑带着那位女性向一旁较为柔软的泥土地倒去。
两人倒在地上，身后的爆炸伴随着剧烈的冲击波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袭来，比他们距离燃烧车辆更近的店铺玻璃被震碎，随着爆炸的冲击潜入了街边的广告牌里，可想而知如果这些玻璃碎片扎入人的身体会是怎样的情况。
但爆炸带来的并不只有这些，爆炸的震动还触发了其他车辆的报警系统。一时间，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响彻街道。
“见鬼！”面对这样的情况，膝丸立刻站起来，他伸手取下挂在背后的霰弹枪，快速装填子弹。
“还能站起来吗？”他这么说着，但目光却完全没在对方身上，随着第一波浓烟逐渐散去，膝丸看见数量可观的丧尸群正渐渐朝爆炸的地方靠拢，如果现在就动身逃跑，膝丸虽然做不到毫发无损，但至少可以全身而退，若是再晚一些就来不及了。
“我没事，谢谢你。”柊听见声音立刻爬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抬头看见了乌央乌央的丧尸群，从未见过如此多丧尸的她突然感到由衷的无力感，一两只还是可以应付的，但是这么多，她要怎么办？柊侧头看着这位突然出现还救了自己一命的青年，一身干练的装扮加上持枪的标准姿势。柊立刻明白，他有着丰富的应对丧尸的经验，这种时候听他的准没错。调整呼吸，她也取下背上的猎枪，虽然不是耍枪好手，但柊曾和家人一起在狩猎季进入深山学习过打猎的相关知识，因此对猎枪不算陌生。
“七点方向的武器店，从缝隙钻过去，快！”膝丸简单说着，拍拍柊的后背，示意她立刻行动。
在不绝于耳的汽车警报声中，柊没有一丝犹豫拔腿就跑，她听见青年的脚步声就在后边，突然觉得安心不少。
可丧尸仿佛知道他们所想，渐渐有丧尸填补上缺口，眼见着他们真的要被丧尸围困。就在这时，柊端起猎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枪械的后坐力让她后退了小半步，跑动中的准心无法对准，这一枪她只在了一只丧尸的肩膀上，猎枪子弹的威力并不大，中弹丧尸歪了歪身体，随即又站了起来。
“该死！”柊在心里暗骂一声，肾上腺素激增，换弹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丧尸群距离两人越来越近，突然最内圈的丧尸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它们的脑袋齐刷刷地看着正在奔跑的两人，就像饿鬼看见了食物，丧尸一改平日里慢悠悠的模样，竟纷纷伸出手快速朝他们跑来。
后方的丧尸追赶者膝丸和柊，膝丸手里的霰弹枪攻击范围广，一次能解决多个丧尸，而柊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对准丧尸的脑袋。就这样，两人跑了一段路，距离武器店就只有百米不到了。
猎枪子弹已经用完，柊干脆抓住枪管，用力砸向每一个尸体扑过来的僵尸。
武器店的卷帘门拉得很低，仅存的缝隙勉强够两人匍匐进入，柊刚爬进去，就感觉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抓住，她连忙翻身，看见一只刚才被打断下半身的丧尸正抓着她。
“帮帮我！”柊说着，又拿着猎枪去砸丧尸的脑袋，把枪管塞进丧尸的嘴里，又用另一只没被困住的脚去踩枪托，直到她看见金属的枪管戳穿丧尸脆弱的后枕部。膝丸则立刻拉着她拖进武器店，同时单脚踩住卷帘门的把手，只等柊的双脚也进入店内，他立刻踩下卷帘门，厚重的卷帘门因为重力切断了丧尸的小臂。
有惊无险地进入武器店，柊与膝丸没有放松下来，两人立刻检查店内，店里没有丧尸，两人这才如释重负，坐在地上。
膝丸并没有接柊递过去的牛肉罐头，他还在回想着之前失败的教堂突围，武器店里有无线电，他决定再试着联系一次自己走失的同伴。旋钮调转到熟悉的数字频道，他发出信号，等待着回音。
可一段时间过去，他并没有收到回复，膝丸只好回到柊所在的位置。两人刚认识没多久，虽然刚才突围的时候对她说了几句话，可现在回归平静，膝丸反而有些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膝丸原本以为自己这次的任务要空手而归，但现在面前坐着柊，他反而坚定了要完成任务的决心。
“吃些东西吧，喏，拿着，虽然这个罐头很咸，不过你可以就着这个压缩饼干吃。”柊再次递出牛肉罐头，膝丸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身手不凡的青年在这间屋子里呆着好像并不自在，柊咽下饼干，笑了笑对他说：“没想到头一次出门就遇到了救援人员，我的运气还真好。”
膝丸用匕首撬开牛肉罐头，问道：“你…只有你一个了吗？”
“是啊。”柊收拾好吃剩的饼干，她没有回避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岌岌可危，因为他们不知道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离别每天都在发生，从最早的悲痛到现在的麻木，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膝丸握紧拳头，看着柊说：“我一定会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的。”说完，他又回到无线电前，再次尝试发出了信号，只可惜还是没有回应，膝丸不想放弃，于是他在武器店里留下记号。
柊的回答被一阵卷帘门拍打声替代，武器店窗户由铁质栅栏和玻璃组成，玻璃已经在爆炸时震碎，两人进入武器店之后就用飞进店内的木板封上了大部分窗户，但木板和残破的铁栅栏只能阻挡一时。现在，门口的丧尸越聚越多，他们已经看见木板上的裂纹。
“走！”膝丸迅速站起身，抓住柊的手就跑。
武器店是个临街的二层店铺，两人立刻跑上二楼，再从防火梯回到一层。他们按照原本的计划向东边的仓储超市赶去。
丧尸群突破了武器店的防护，一股脑地堆进店里，然而没一会，这些丧尸就像失去目标一般，又纷纷回到街道，街道上的丧尸也渐渐散去，没一会，整条街又变成原本空荡荡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武器店里的那台无线电，一闪一闪的信号灯仿佛想要传达什么讯息。
街道上已经没有可用的机动车，还好另一条街的自行车店里还有好几辆自行车，膝丸顺手拿过一个打气筒背在背上。
在丧尸危机爆发之前，柊和其他普通人一样，也会在深夜的时候抱着零食看一些描述丧尸的惊悚动作电影。电影里的主角要么开着野性十足的大越野，要么就是骑着重机车，虽然那些都是电影赞助商提供的车辆，但放在剧情里却非常合适，在滚滚黄沙中，主角独自一人骑行在笔直的道路上，背上背着的是一枪下去脑袋开花的霰弹枪，身上最好还带着消防斧或者棒球棍这类的近战武器，加上凸显英雄主义的电影配乐，主角孤胆英雄的形象矗立在屏幕上。
可看了看现在自己的情况，柊只觉得有些好笑，理想和现实之间的差距可真大。她把脑内骑哈雷的女主角替换成了骑着一辆自行车，这个画面突然变得有些滑稽。不过，她看着手里这辆性能不错的变速自行车，碳纤维的框架没什么重量，心想，在丧尸爆发的世界里骑一回自行车也挺有意思的。
“安全第一。”柊递给正在店铺里做标记的膝丸一顶头盔。
就这样，两人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骑着自行车全速前进。膝丸跟在柊的斜后侧，确保她的安全。
自行车发出的声音很小，丧尸们刚发现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两人就已经将它们远远的甩在后边。
风吹过柊的头发，夹杂着一丝发香，直直地撞在膝丸的脸上，膝丸瞬间有些脸红，但他摇了摇头，在心中默念着要确保柊的安全。如果他的队友此刻在身边，肯定会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些。教堂的失败并不是膝丸一个人的过失，就算没有那些需要救援的人员，仅凭借他与队友两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但膝丸却陷入自责之中，因此算是为了弥补遗憾，膝丸从刚才起，紧绷着的神经就没舒缓过。
距离仓储超市越近，路上废弃的车辆和残骸就越来越多，依稀可见逃向这个方向的人们为了抵御丧尸做出了哪些努力。柊只顾着看周围，却没有注意到路前方的路障，橡胶轮子扎进扎车钉。全速的自行车突然停下，毫无准备的柊立刻被甩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柊顺势滚了好几圈，满地的扎车钉透过她的衣服刺的生疼，没有被衣服包裹的手臂侧被划出一道道血痕。膝丸立刻把她拉起来，扔掉卡在头盔缝隙里的扎车钉，又抓住她的手臂仔细查看伤势。此刻天色已经渐暗，膝丸有些看不太清她手臂上的伤口，于是便凑近查看。
青年的呼吸吹在柊的手臂上，温热有有些痒，她被这样抓着有些不自在，便和膝丸说让他先松手。
膝丸不知道在固执些什么，并没有理睬柊，他想起之前在武器店的时候，柊曾和他说起她的背包里有刚过期没多久的消毒棉球，就立刻取出并扯开包装，帮助柊清理伤口。
这种事情膝丸给自己做过许多次，已经十分熟悉，但他忘记了一点。平日里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总是以最快速度回到战场为标准，因此处理伤口的动作就连军医看了也会皱着眉说这太过于粗暴。
“嘶！”酒精与伤口直接接触带来的剧烈疼痛让柊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听到柊吃痛的声音，膝丸这才意识到对方和自己的体质不一样，并不习惯这种处理伤口的方式，他立刻抬起头，说：“抱歉。”
柊眨了眨眼睛，压去因为疼痛刺激带来的泪水，紧接着她的目光直接撞向膝丸看过来的视线，迎着光线，青年金色的眼睛里满是夕阳的余晖，带着歉意的眼睛毫不闪躲，闪动着的光芒看得柊不由一愣。
周围还危机四伏，现在可不是放松情绪的好时候，双臂都被膝丸攥着，她也不好甩开，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关系。”
纱布简单包扎伤口防止二次感染，柊的自行车轮子已经被扎破，前方的路况也不理想，于是两人当即决定舍弃自行车，靠着步行走完剩下的路程。
最后的这段路肉眼可见的伤亡惨重，许多死在这里的人被感染也转变成丧尸，大量车辆堆积在路上，加大了两人快速通过的难度。膝丸拿着枪警惕地环顾四周，因为他不清楚这里的车辆是否也会和武器店前的废弃车辆一样发生爆炸，并吸引来大量丧尸。
“小心周围，不要触发车辆上的警报，如果有危险你就直接跑去超市，拿着这个，救援队看见这个就会带你上飞机。”膝丸解下脖子上挂着的身份牌，放在柊的手里，无论如何，他也要保证面前的女性有一线生机。
“好。”根据那些电影里倒霉配角的经历，柊明白这种时候不要推脱，也不要圣母心爆发，先自保才能去想别人的事情，可她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就要和这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青年生死离别。毕竟他是柊这段时间以来为数不多见过的活人，还帮着她走了这么一大段路。
“走吧，趁着太阳完全落山之前。”膝丸给枪支上膛，看着渐渐落山的太阳，他知道，如果天黑的时候他们没有到达超市，那么两人的生存几率非常渺茫。
或许，幸运女神格外眷顾两人，当膝丸和柊走到仓储超市停车场的时候，天色刚好完全黑下来，而且一路上他们也没有遇到大量的丧尸，只有两三个挡路的被膝丸用匕首悄声解决。
超市通往顶层的外部防火梯早已断裂，两人无法直接登上顶层的停机坪，那就只能从超市内部上去。超市正门已经锁死，如果贸然进入势必会触发警报，柊和膝丸绕着超市外围转了一圈，终于发现一个似乎是员工通道的小门虚掩着，于是他们立刻钻了进去，顺手锁上了这个门，防止更多的丧尸进入。
但这也意味着，超市里应该也有游荡着的丧尸。
膝丸打开手电筒，走在柊的前面，黑漆漆的超市里很安静，柊除了两人的脚步声，就只能听见自己因为肾上腺素升高而躁动的心跳。
膝丸却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他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登山用的攀登绳，将一头的锁扣挂在自己身上，而另一头则塞进柊的手里，他说：“抓着绳子，不要走丢了。”
柊的手里虽然有两把手枪，但她之前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手枪的使用，因此也不敢贸然使用。柊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战斗力与膝丸绝对不能相比，但如果自己这样绑在他身边，对膝丸的行动肯定也是负担，除非…
她想起自己的猎枪就是在这个超市里购买的，她看着超市里的货物还完整地摆放在货架上，于是对膝丸说：“这个超市我熟悉，我们先去卖枪械的地方，补充物资，我不想拖你后腿。”
膝丸想了想，点点头，于是这回换做柊走在前边，膝丸再后方警惕。
猜测是正确的，陈列柜里还放着很多枪。拿过膝丸的手电筒，柊找到了自己用着最合适的猎枪，但她不着急打开柜子，她看了看枪柜的四周。这里是超市的一个角落，整个柜台呈扇形分布，敲坏陈列柜拿枪的行为肯定会触发警报。
“如果警报响了，我就留在这里，我的远房叔叔以前在这里上班，他说过超市的警报解除器就在服务中心，大概是这个柜台对角的位置，你到时候去解除警报。我有狩猎证，知道猎枪怎么用。”柊说着，又带着膝丸从买布艺沙发的区域拿来了不少的靠垫抱枕，膝丸甚至还抱来一个比人还大的玩具熊。他们就靠着这些物品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堡垒。确认一切准备妥当，柊对着膝丸点点头，退到玩具熊的后方，由膝丸用霰弹枪蹦开陈列柜的锁。
“砰！”
“哔！哔！哔！哔！”
枪声和警报声几乎是同时响起，刹那间，整个超市内部的灯全部打开，晃得柊闭上眼缓了好一阵才能再次睁开。膝丸已经跑向服务柜台，柊也立刻取下猎枪，拿出包里的子弹填装，搭靠在靠垫上，仔细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膝丸动作很快，没一会，警报就成功解除。而被警报“唤醒”的丧尸们也发现了活着的两个人。
很快，一直丧尸慢悠悠出现在柊的视野范围内，有玩具熊的遮挡，丧尸还没有发现柊的具体位置，柊看着瞄准镜里的丧尸，腐烂的外表让她感到恶心，又从已经模糊的无关看出来这好像是她家对门的邻居。她原先还不理解为什么刚开始电影中的人们对已经丧尸化的熟人无从下手，现在她也有些明白这种微妙的感觉。丧尸虽然是会动的死人，但面对着“人”她真的无法开枪。但丧尸却不给柊更多的思想准备时间，它已经探测到柊的位置，直直地朝这边走过来。
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回想着自己学习使用猎枪时的点点滴滴。瞄准镜里的准信对准丧尸的脑门，她扣动了扳机。
丧尸应声倒地。
成功击毙一只丧尸的柊出了一声冷汗，她不敢回想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连忙强打精神，对着陆续出现的丧尸不听地扣动扳机。
卸下弹夹，填装再换弹。就像平时所学的一样，柊在做这些的时候手在颤抖。在末世环境下探讨人伦道德底线是不切实际的，但射杀丧尸带来的愧疚感让柊的内心不断翻涌。
“你做的很好，呼吸。”膝丸的声音冷不丁在她的头顶响起，但沉浸在内心混乱不能自拔的柊没有意识到这是膝丸的声音，她只是下意识地跟随这个声音的引导做出相应的动作。随着大量氧气随着血液进入大脑，她的思维也逐渐清晰起来，直到她发现自己的手不再颤抖，并且正在熟练地填装子弹，并举枪解决了最后一只视野内的丧尸。
“这是…”回过神的柊有些诧异。
膝丸看着柊抬起头，黑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看向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这样注视，她的视线好像有魔力一般，仿佛能洞察一切。膝丸还有些不适应，脸有些烫，他猜测这可能是因为这里放着很多枕头靠垫所以温度升高的关系。
“谢谢你。”柊说。
柊笑了起来，脸上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看见她露出这样的笑容，膝丸只觉得这比训练一整天之后的丰盛美食还要令他感到轻松。
“没…不…不客气，”膝丸拿过她的猎枪掩饰自己的局促，过了一会他又说，“超市里现在安全了，物资很充足，时间不早，你先去休息吧。”
没想到在逃亡路上还有机会可以得体的洗漱一番，柊拆下纱布，清洗双臂，她发现虽然膝丸为她包扎的时候看上去颇为暴力，但现在手臂上的血痕都已经结痂，没有任何一条伤口出现红肿化脓的情况，唇角又露出一丝微笑。
柊再次回到膝丸身边时，膝丸闻到了淡淡的香味，就和那风中夹杂的味道一样，柔软又清新。他摆放床垫的手停了一下又继续。
柊看着放在地上的床垫只有一张，连忙说：“呀，还有床垫呢，我打地铺没关系的。”
“你和我不一样，我习惯了这些…”膝丸站起来，想让开位置好方便柊坐下，但身上的枪还没有卸下来，转身的时候枪带被那只玩具熊勾住，整个人突然中心不稳，连人带熊直接倒在床垫上。
看着床垫上摆出电视剧男女主经典倒地姿势的膝丸和熊，柊开心地笑出声。膝丸的脸更红了。
躺在床垫上，紧绷一整天的神经得以放松，睡意席卷而来。膝丸拗不过柊的意思，也搬来一张床垫放在不远处，此刻的他正坐在床垫上卸下身上的枪械。
“你还没说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呢，在武器店的时候我只知道你叫膝丸。”躺在床垫上，柊有些好奇膝丸的来历，毕竟他怎么看都不像是本地人。
“我接到命令和队友一起来这里寻找生还者。”放下枪，膝丸又解开了随身的腰包。
“那任务进行怎么样了？”柊问。
“任务失败，和队友走散。”说道这里，膝丸捏紧拳头，声音也低沉下去。
“怪不得你一路都在做标记，是希望你的队友能顺着标记汇合吧，”柊调整着枕头的高度，又顺手捏了捏床边玩具熊毛茸茸的大爪子说，“别担心，你的队友应该和你一样身手不错，他会没事的。”
柊还想说些什么，却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膝丸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脸又红了起来。
等待救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第二天中午，二人站在停机坪边等待，果然看见了前来救援的直升机，也看见杀出一条血路的膝丸的队友，身边还带着另一位幸存者。
柊坐在直升机上，她拉了拉膝丸的袖口说：“你看，任务没有失败，队友归队，你还保护了我，不是吗？”
膝丸点了点头，但他没有说话，直升机起飞，看着逐渐远去的小镇，他鼓起勇气握住了柊的手。
一切都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