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作业

I drift tonight carried by the waves

【刀剑乱舞】过敏性花吐症

刀剑乱舞乙女向

明石国行x女审神者

角色死亡预警

花吐症预警




四月,几场春雨过后,庭院的植物们仿佛一夜间吸收了过多的养分,舒展开嫩芽,为庭院铺上一层薄薄的绿色绒毯。院子里那棵巨大的樱花树上,花苞已经变得饱满,预计近几天就要开花。长谷部在庭院巡视一圈回到办公桌前,提笔记录下当日的植物生长状况。每年的春天,本丸的刀剑们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严阵以待。他们需要操劳的不是作乱的敌军,而是漫天飞舞的樱花瓣。

审神者是一位花粉过敏者,严重时会伴有花粉性过敏哮喘。明明在现世居住的时候,身体健康什么毛病都没有,不知怎么到了本丸,就突然变成个病秧子。大概这就是成为审神者的代价。

为了审神者的健康,她的房间常年开着空气净化器和净化风扇。如果是花期,刀剑男士们会尽量减少和她的接触。可以说是全方位的做到了对审神者的保护。

刀剑们不是没想过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砍树,但因为庭院的植物属于时空政府的“公家财产”他们也无可奈何。因为过敏,她不能和众人一起赏花。作为近侍的长谷部在这期间有条不紊的规划着本丸的日常运作,自然不需要她再操心。所以每年四月,她最喜欢的就是坐在窗前,看着刀剑男士们从门廊下匆匆走过,忙着清理花瓣,打扫本丸。

在这些忙碌的身影中,总有一个偷懒的家伙,躺在门廊的另一边,恰好是审神者从窗户里勉强能看到的一个角度。

是明石国行。

长谷部曾不止一次的告诫他,春季是特殊季节,为了审神者的健康,一定要来帮忙。可戴着眼镜的太刀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躺着。

“有你们那么那么多人就够了,我可要休息了。”

偷懒耍赖是明石的特长,本着就是不干活的原则,他一直在本丸过着逍遥快活的生活。审神者和他交流并不多,更多的时候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侧影。看着长谷部对他进行各种一对一教育,审神者偶尔能听到,左不过实在讲对主要如何忠诚,如何尽职尽责。显然这些“教育”并不是那么有效。

明石国行依旧还是那副没有干劲的样子。


“对不起……”

审神者看着面前的人,风夹杂着大量花瓣,她看不见对面人的面孔,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她大声地询问,可风似乎变了方向,狂风夹杂着花瓣扑向她。很快世界被花瓣淹没。

审神者是被喉咙内异常的瘙痒惊醒的,她坐起来,抑制不住的开始咳嗽,喉咙里有什么东西正沿着她的咽喉向上爬,奇痒无比又刺痛异常。咳嗽来的凶猛,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她连床头的水杯都拿不到,胸腔剧烈的起伏,一只手揪着胸口的睡衣,只觉得眼冒金星,咳嗽的让她想呕吐。她勉强瞥了一眼空气净化器的指示灯,是代表正常的绿色,睡前也是长谷部亲自关的窗户,这症状似乎也不是过敏导致的,可她只觉得呼吸困难,胃里也因为咳嗽的影响泛起阵阵恶心。

所幸,长谷部就在隔壁,他听到审神者剧烈的咳嗽,带着药连忙赶过来。审神者摇摇头,并不想吃药,她抓着长谷部的小臂,感觉到胃里的东西开始上涌。酸水混着还未消化完的晚饭被审神者吐了出来,秽物全部落在了审神者的被子上,长谷部眼疾手快,连忙抓住被子的四角,包住秽物,再抱起审神者走向洗手间。审神者双手紧紧地抓着坐便器的边缘,胃里的东西被吐了个干净,可恶心的感觉还没结束,感觉内脏都要吐出来。胃部阵阵收缩着,心里充斥着满满的绝望感。

过了好一会,那阵恶心的感觉才退去,她在长谷部的搀扶下漱了漱口,喝了一点水。在长谷部在卧室收拾的时候,冲了澡,换了睡衣。

一切收拾妥当,长谷部仔细的询问着咳嗽和呕吐之前她都做了什么,是不是半夜吃了什么。可审神者脑海中一片茫然,什么也想不出来,她只记得似乎做了一个朦朦胧胧的梦,可梦的是什么她已然忘的一干二净。只说是有可能是因为晚饭是和大家一起吃的,吃的有些多。

长谷部还是不放心审神者,他打算就睡在审神者的卧室外,被审神者严厉的拒绝。

在忠心的近侍离开之前,审神者想了想,说:“让萤丸和爱染来一趟,明天要开夏日连队战活动,有些事我要交代一下。”长谷部按照审神者的吩咐去做了,出门后,他抱着刚洗好的被子准备带到院子里晾晒,没人注意到在被冲洗掉的秽物中,夹杂着一片白色花瓣。借着秽物和夜色的掩护,花瓣顺着水流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审神者带着口罩,坐在窗边,和往常一样,看着众人忙碌。只不过今天明石国行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那熟悉的位置。

短刀们抱着需要换洗的床单被罩从她的廊下走过,经过窗前的时候会稍稍驻足,点头示意。

看着短刀们忙碌的身影,她到是有些怀念在现世的生活,只不过,她是不可能回去的。

爱染国俊抱着的床单数量比其他短刀的看起来要一些,大概是把明石的那一份也带上了。爱染跑的很快,一根红绳从他怀里掉了出来。审神者还没来得及叫住他,短刀少年就已经跑的看不见影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意识到自己掉了东西。

审神者想了想,还是决定穿上大衣,带上手套,拉开自己房门的一条缝隙,跑至廊下,捡起了那条红绳。又趁着没人看见,快速地溜回屋里。

审神者仔细地端详着绳子,似乎是爱染国俊平日里系的那根。她收好绳子,摆在窗前的茶几上,等待着短刀少年一会折返回来寻找。

直到下午茶的时间结束,审神者都没有看到爱染国俊的身影。就在她准备呼叫近侍的时候,一上午没出现的明石国行慢慢悠悠地从走廊的另一侧过来。他时不时低头看着地面,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也许这根腰带是他的,审神者突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于是第一次,审神者和明石国行在闲暇时分有了直接交流。

“明石国行,你是在找这个吗?”审神者打开窗,探出身子,手里攥着红绳。

眼镜青年寻声看到了审神者,嘀咕着什么,还是往常一样悠闲的步子,从审神者的手里接过了绳子,仔细的收好。

审神者还想问些什么,从明石来的方向穿来了长谷部的声音。

明石国行撇过脸,似乎是有些不满。趁着长谷部还没过来,审神者小声告诉他,先到审神者的房间躲一躲。明石国行没有多想,撑着窗沿,翻身进了审神者的屋子。

审神者快速的关上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很快,长谷部就走到了窗前,他想了想,明石国行散漫惯了,就算是躲避他,也不会全力以赴的奔跑,估计是躲在什么角落等着他走过去再往反方向走。那这样的话,明石国行就很有可能并没有走到这边。

审神者远远看着长谷部思索片刻之后又折返,丝毫没有要过来问她的意思。这才俯下身,和躺在地上的明石说:“长谷部已经走了,”审神者就像偷偷拿到糖的小孩子一样笑着,“你现在出去的话长谷部不会追过来的。”

太刀看看手里的红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不用干活的时间真好啊。”

他再次灵活的翻窗离开,角落里的空气净化器指示灯从健康变成正在净化的黄色。审神者看着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过快。深呼吸平定下来,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嘴角不禁上扬。



审神者站在镜子前张嘴看着自己的喉咙。

没有异样,没有红肿,没有发炎,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可只要说话,就会有白色的花瓣吐出,然后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和呼吸困难。后来的战前嘱咐也没能部署就匆匆被送入了医院。

只不过是一晚上,本丸就知道她患上花吐症这件事。他们围坐在一起,探讨着审神者的病情。这是传染病,可是审神者并没有接触任何人,本丸里也没有患有花吐症的刀剑。那么她是如何感染的?

医院说,这种花吐症并不罕见,但她的体质特殊,被吐出来的花瓣都有微量的花粉,普通人并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她是花粉过敏者,这就会要了她的命。花吐症是心病,治愈的办法就是与她心爱的那个人接吻。可如果对方并没有与她心意相通,那只会加快她死亡的速度。普通人约有十四天的过渡期,但对她而言,能有一周都是奢求。

医院的意思很明确,不推荐住院,如果有心意相通的那一位,那就是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的时刻。如果没有,那就带着审神者回去,她想吃什么吃什么吧。

长谷部眼见情况危急,他决定去问问审神者,心里想着的那一位到底是谁,如果是现世的人,就算是绑也要给绑回来。

白天的时候,审神者从医院回到了本丸,她躺在床上,思索着在医院偷听到的对话。

知道自己或许死期将至,审神者的心里扬起一篇恐慌,她并不想死,她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死亡,明明自己还年轻,成为审神者,新的人生刚要展开,为何就要这样早早离开。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体验过,人生还未到最精彩的部分就要匆匆谢幕。她不甘心,并不想就这样白活一回。

难道自己成为审神者,然后这样死去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吗?

可眼下,她能做什么呢,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她在不到短短七天内完成想要的一切。

“可恶。”审神者喃喃自语,喉咙里那种恶习的感觉又来了,她抓起床头的水杯,一饮而尽,试图压制住花瓣的上涌。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翻涌的感觉卷土重来,她跑到洗脸池边,花瓣和自己刚喝下的水被吐了个干净。

这次她仔细的看清了被自己吐出的花瓣,捡起一瓣还算完整的,清洗干净攥在手里,她想知道从她体内诞生的到底是什么花。

拿着花瓣和花卉大全里的图片一一对比之后,审神者确认了在她体内诞生的是雏菊。

“雏菊,又名马头兰花、延命菊,春菊、太阳菊等。是菊科植物的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高10厘米左右……”1

她看着书上的内容,依旧没有什么头绪,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就算知道花是什么能怎样的,那个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合上书,她靠坐在书架边,心中一片凄凉,自己大概真的要死了。



自从审神者帮助明石国行躲避长谷部之后,明石国行经常躲在她的房间。审神者坐在书桌前看着文件,他就躺在窗台上假寐。审神者也问过他为什么总是懒散的样子,明石只是简单的回答她,他说:“没干劲本来就是我的特色啊。”

但是对于审神者的出阵和内番命令,明石嘴上说着不愿意动,但还是会完成任务,出阵甚至能屡屡拿到誉的称号。只要是她说过的事情,哪怕再小,明石国行都会记得。他总能在长谷部汇报工作之前从房间里消失,连痕迹都没有留下。虽然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的陪伴,可这种无微不至的感觉让审神者不得不注意到他。

明石国行这种样貌就是审神者最喜欢的类型。仅仅是每天看到明石国行的脸,审神者都认为这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坠入爱河就是这么简单。

审神者不禁幻想未来的生活,在本丸的日常会是什么样,近侍的职位交给他,似乎可以,又似乎不可以,赏花的季节他陪着自己在屋子里,一起看书喝茶;冬天的时候坐在走廊边,看着大雪纷飞,银装素裹,过着悠闲惬意的生活。这一切都是属于审神者她对恋爱最美好的幻想,这些幻想每天在她的脑海中翻来覆去。可她吃不准明石国行的性格,明石似乎只有面对萤丸和爱染的时候才会拿出和平时不同的态度来,她有时候觉得刀和人是不一样的,他们活的时间比她长很多,对待事物的看法也不能和普通人一样,她不知道她在明石国行心中的地位是什么。只是普通的主仆关系,还是有什么特别的么?

再多的幻想也有不满足的一天,何况喜欢的刀正每天都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审神者被渴望进一步接触的自己所蛊惑,她决定去问问情况。

思来想去,问来派的刀是最好的,爱染的话有可能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去,或许萤丸是个合适的询问对象。

趁着出阵小队准备离开之前,审神者叫住了身为队长的萤丸。

似乎是有什么顾忌,话到了嘴边还是顿住了。她整理着萤丸的刀装和御守,尽可能的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说:“你们去出阵的期间,我有事要去一趟万屋,你们有什么想要的吗?就作为连队战的犒劳品。”

尽管审神者避开了明石国行的名字,萤丸还是听出了端倪。去万屋的街道旁开满了鲜花,她怎么会出门。萤丸回想起这阵子明石国行总是离开来派的居所,他既没有内番也没有远征,更不是近侍,这样“充满干劲”的样子确实可疑。

萤丸抬头看着审神者,虽然被口罩挡住了脸,可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暴露了她此刻的内心。萤丸瞬间就明白了审神者的心思,可明石国行并没有和他说起过关于审神者的事情,萤丸担心最终会变成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情形。

于是,他假装没有听懂审神者的意思,说审神者给的东西都好,外边飘着花,让审神者快回屋歇着。然后匆匆上马离开了本丸。

审神者看着出阵部队远去的背影,收敛笑容,回到房间。换下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嘲笑道:“你在想什么,没有自知之明吗?明明就是个不够格的家伙,真是痴人说梦。”


长谷部还在思索如果审神者的心上人在现世,他要怎样带人过来。萤丸站在不远处叫住了他。

“关于主人心中的那一位,我知道是谁。”只这一句话,长谷部立刻停下脚步,跟随者面前的大太刀走到了一旁。

萤丸和长谷部说了什么,旁人并不知晓。只是长谷部渐渐握紧的拳头,能透露出他此刻的不安。

天色已晚,长谷部还要回到审神者身边,审神者现在的情况身边不能离开人太久。临别前他拜托萤丸,能不能去探听到明石国行的心意。告别萤丸,他火速往回赶。长谷部并不是没有想过“解药”在本丸的可能性,但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审神者的心结竟然是明石国行。

审神者的房间已经被刀剑们收拾妥当,现在就是一间病房。审神者靠坐在病床上,手里捧着一本花语大全,看到长谷部来了,连忙把书仍在一旁,翻过身就要睡觉。

长谷部捡起书,放回书柜,又调整了病床的高度,再为审神者盖好被子,确认了仪器上各项指标都正常之后,关上了灯,站在门外。

听到关门的声音,审神者睁开眼,她抚摸着胸口。想象着自己体内花朵的生长,那朵汲取她生命的花朵。是自己所有的痴念,也是自己所有爱恋,不知道在自己死后能开出怎样漂亮的花朵。对于自己这个幼稚的念头,她又感到好笑,雏菊本身就是平凡的,就算在怎样精心爱护,它也不会开出艳丽的花朵。

就像自己的心意……

她闭上眼睛,陷入睡眠。

长谷部想到刚才审神者的书,别的都没看真切,他只记得一句话“雏菊花语繁多,其中最主要的还是暗恋、快乐和离别。最重要的一种就是:暗恋你,那,你爱不爱我。”2

虽然没有直接的报告显示花吐症患者吐出的花和病情有任何关联,但花所代表的的花语,多多少少都暗示了患者的结局。

那审神者的结局是什么?长谷部不敢想。


正当本丸的众人还在思考如何挽救自家主人的生命时。审神者突然发布了一条匪夷所思的命令。她禁止任何付丧神的靠近。长谷部第一个表示抗议,可是审神者的言灵已经生效,他们确实不能再靠近审神者了。这在他们的眼里看来,审神者的行为无疑是自寻死路。

审神者看着楼下的付丧神们试图突破自己的结界。她已经不再害怕死亡,死亡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原本她是没有成为审神者的资格的,她只不过是捡到了某位已经死去的赴任者的文件,冒名顶替的恶劣的家伙而已。

会爱上这座本丸,爱上某个人,这些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可她现在做到了,一件一件的体验过了,也算是够了。

审神者不想赌明石国行会不会喜欢自己,就算她赌赢了,付出的代价只会越来越多。还不如任由自己这样死去,本丸肯定会来一位更加出色的继任者,一定能带着他们拥有更好的结局。自己和刀剑男士的这一段旅程,该结束了。

她思索着要不要给继任者留下些什么,可自己这个冒名顶替者有什么资格做这些事情呢?点一盆火,审神者烧掉了自己的物品,尽可能的抹去了在本丸生活的痕迹。再灭掉火,确保这些火苗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麻烦。她站起身,环顾一圈已经有些空挡的房间。

那么,在最后的最后,也让她任性一回吧。

慢慢走上天守阁的顶楼,摘下口罩,看着远处庭院里的那颗樱花树,樱花的花期就快要过了。深呼吸,似乎要把本丸的气味印在脑海里。咽喉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止住脚步,审神者索性坐下来。吐出不少花瓣,趁着下一波病痛折磨前,她大声喊出了自己最后想说的话。

“本丸的各位!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审神者!对不起!你们会遇到更好的主人的!”

着急的刀剑们听到了审神者的声音,寻声看到了她,长谷部不假思索地冲向审神者的方向。同时,另一个身影窜到了他的前方3,是明石国行,他奔跑着,是压切长谷部从未见过的速度,无疑明石国行现在比谁都要焦急。天守阁的楼梯此刻显得无比漫长,好像怎样也走不到尽头。看到这样的明石国行,长谷部曾经的疑虑也放下了。可是,现在的审神者又要做什么?

花瓣源源不断从嘴里涌出,审神者紧紧地握着栏杆,还有一句话,她无论如何也要说出来。

“明石国行!”单单是说出他的名字,审神者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吐出的花瓣也夹杂了血丝,胸口仿佛有千斤大石压着,让她连呼吸这样简单的动作都不能完成。

顶着窒息和眩晕的双重压力,她还是声嘶力竭地喊出她最想说的话。

“明石国行!我喜欢你!”

最后的话说出口,审神者的生命之火彻底燃尽,她松开握住栏杆的手,身体和断线的风筝一样向下倒去。在闭上眼的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正跑向她的那把太刀。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最没有干劲的家伙啊。’审神者这样想着闭上了眼睛。


明石国行和压切长谷部赶到楼顶的时候,审神者已经倒在地板上了。长谷部看着明石国行抱起她,亲吻她额头,她的嘴唇,说着“我也喜欢你”,“明明知道没有干劲是我的特色”,“为什么就这样草率的结束生命”。原来并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一切都晚了。

明石国行拜托了他一件事情,然后就抱着审神者的尸体走下了天守阁。



从锻刀室出来,压切长谷部看着手里的白色雏菊,神色复杂。



樱花树开了又败,败了再开,也不知是过了多少个年岁,他们终于迎来了一位继任者。

和雏菊一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有些怯生生的站在本丸的大门口。压切长谷部主动接过近侍的职责,就如同对待那人一样。

小姑娘最喜欢的就是在樱花盛开的季节和刀剑男士们一起赏花,也是在她赴任的第一个春天,本丸里最后一位刀剑男士也被召唤出来。

“你好,打扰咯。我叫明石国行。请多关照。啊,还请别要求得太严哦?”

小姑娘看到新来的刀剑,脸突然红的和晚霞一样,躲在长谷部的身后,从缝隙里偷偷地看着这位新来的刀。

过了一阵,小姑娘拉过长谷部的衣角,悄声说:“在长谷部叔叔忙碌的时候,可不可以让他陪着我?”

压切长谷部看着明石国行,算是点头同意了这门婚事。


那句没能让她听到的答复,也终于说出了口。


小小的雏菊开在庭院里,就像快乐的精灵,随风摇摆。


天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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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来源雏菊的百度百科

2来源雏菊花语的百度百科

3明石的初始机动比长谷部貌似多1,所以设定的速度会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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